風華巴士老闆梁沛霖(右)和父親步行離開堅尼路的售票點。(記者尹英姿/攝影)
波士頓的站點久久未得批復,風華巴士將於本月底結束營業。(記者尹英姿/攝影)
「風華拖不起了!」經過27個月的停業整頓和車站站點風波,「風華巴士」(Fung Wah Bus)終於重新獲得營業執照,何時恢復營業時刻牽動著華裔乘客的心。風華巴士老闆梁沛霖近日卻遺憾地表示,由於拿回波士頓的巴士站點的希望渺茫,風華最快將在本月徹底結束營業、不再重開。
風華巴士2013年被聯邦政府以安全違例為由關停,經過改良和重新申請後曾在2014年12月獲准恢復營業,但後來又因華埠的站點問題暫時擱置。今年4月28日,曼哈坦第三社區委員會投票通過風華巴士和祥龍巴士使用堅尼路(Canal St.)141-147號的兩個巴士站,風華巴士將重新上路的消息一度沸沸揚揚
梁沛霖表示,從去年底獲准恢復營業到華埠的巴士站終獲第三社委會批准,他一直在著手準備風華的「重生」。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當所有工作都準備就緒時,卻愕然發現位於波士頓的站點已被麻州交通廳批給了其它巴士公司使用。由於沒有新的站點可供申請,除非有巴士公司退出、放棄巴士站點,風華就無法拿回站點重新上路。「我最不理解的是,風華不是新公司,而是希望拿回原有的站點。」
「前前後後請了三批員工,包括司機、售票員等,還進行了上崗培訓。」但因為風華始終未能恢復營業,沒有辦法開工資,不得不遣散了聘請的員工。梁沛霖說,「後來聘請員工時,就開誠布公告訴對方只有恢復營業才能發工資,許多人入職之後等了四五天就走了。」
一句「我實在太幼稚了!」道出了梁沛霖27個月的停業心酸。「別人都笑我說『你是一個人的風華』。我既要當汽修工維護停運的巴士,還要照看波士頓和紐約兩地的售票點及辦公室,事事親力而為。」梁沛霖坦承,始終沒有放棄風華是源於自己「捨不得」。17年前白手起家創立了華埠首家長途巴士公司,一路風風雨雨走過來,風華對他來說已不僅僅是一間做生意的公司,而是感情的寄託。
即便心有不捨,梁沛霖也已計畫在這個月月底徹底結束風華。「如果波士頓的站點還不能拿回來,這個月就要結束營業」。他表示,除了「三請三遣」員工之外,高昂的租金和巴士維護費用也讓他難以承受。「波士頓和華埠兩地的辦公室、車輛維護、聘請律師的費用每個月大約10萬元,一直沒有生意進帳,卻月月有大花銷。」
如今,梁沛霖和年邁的父親仍會時常回到堅尼路售票點整理資料和接受客戶的詢問,但公司的股東卻也因無法恢復營業而逐步停止了對風華的投資,只剩他無奈感慨:「風華看不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