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紐約華埠能見到大大小小的職介所,比如愛烈治街(Eldridge St)上就有十幾家,有些連英文招牌都沒有,只給華人介紹工作,科西街(Forsyth St)上也有不少。不時地有三三兩兩的人出入,互相用福建話談論著找工作的經歷。有業者哀歎,現在很難請到長工,無論有無身分。有些應徵者稍懂一點英文,找工作機會多了,就會更挑工作。
29歲的閩籍應徵者小鄭來美後換過好幾份工作,在餐廳做過雜工、送外賣、發傳單等,他說,同鄉同年齡的移民們,常常會聚在一起吐槽各自曾經和現在的老闆,交流信息尋覓新的工作,很少人會「死心眼」做到底,不高興就換工作,「反正不愁沒工作」。
來自福州的23歲女孩Nickole三年前孤身一人來美,沒有身分無法唸書,她不得不寄希望於華人社區的職介所,她也曾經試過在網上找工作,但是網上總是有些不靠譜的工作。Nickole在華埠的一家職介所花了20元找到一份在曼哈坦的中餐館接電話的工作。她說,每次重新找工作,都是來職介所,然後和老闆在電話里聊聊,沒什麼問題就直接去工作了。她說「工作好不好,主要看運氣。有些人買了飛機票去外地上班,沒幾天不滿意就回來了。對於我來說,在美國生活都差不多,反正不合適再換吧!」
職介所通常有一份來自全美各地需要招工的公司的名單,來職介所的人只需要簡單地告訴工作人員自己能做的事情,職介所就會當場把名單中相對應的工作找出來,讓應徵者和招工的老闆進行電話應試,雙方若都滿意,應徵者付了服務費後,就可以上班,服務費用每次10元至30元不等。
福建公所主席鄭時甘來美38年有餘,他直言,美國現在無身分的華人比以前少了,肯做勞工的也越來越少,小商業卻越開越多。新移民心高氣盛,來美做勞工兩、三年後,會學會「感覺不適應就直接換工」的做法,甚至學美國人「上班半年、休息半年」,各行業都非常難請到長期勞工,業主們紛紛抱怨缺工人。他舉例,一些中餐館的老闆近年來難請雜工,只好不分工種,只分工作責任,每一位後廚的人都要分擔工作,老闆支付相差不大的工資,盡量做到一視同仁,留住工人。